罗伯特·F·肯尼迪三世, 美国有个词叫“ Kennedy Charm”(肯氏魅力),为此,肯尼迪家族整整拼搏了四代,创造了财富,掌控了权力,随着约翰·肯尼迪入主白宫而登峰造极。同时,暗杀、毒品、美色、神秘的死亡诅咒,也一直笼罩在这个家族身上达百年之久。美国人更是自觉聪明地给所有肯尼迪家族死了的、活着的以及将要出生的人,都颁发了一枚“肯氏魅力”的勋章。罗伯特·弗朗西斯·肯尼迪三世(下文简称小罗伯特)的胸前就宿命地挂着这枚勋章,但他似乎不太买账,19岁时驾车去莱明斯特旅游,喝醉后跟同学在街上“夜半歌声”。他并不缺乏政治智慧,面对媒体“是否从政”的盘问狡猾地宣称“一切皆有可能”,转身却和玛丽亚·凯丽玩起了“姐弟恋”。上帝给了小罗伯特一个不太相同的家族,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不在乎地球人都知道。 “我的愿望是:入主电影院” 26岁的小罗伯特的确得天独厚,穿着随意却不失精致,宽大的太阳镜很像挡箭牌。40岁的女人会在想象中变成他的母亲,10岁的女孩可能是他的崇拜者,20岁的女人看着他日趋成熟的身材感到了一种对时间措手不及的惊讶…… 他的五官少了父辈的粗糙感,但微笑、握手、说“很高兴见到你”时的语音语调,又继承了父辈一丝不苟的迷人外交气质,虽然他还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小罗伯特首先谈的不是故作深沉的政治,也不是具有炒作嫌疑的“绯闻”,而是自己的新电影,“一个关于青春的喜剧故事,说的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从父母那儿拿了5000美元出来闯世界。找到工作前,他决定去意大利,度过一段梦想中的旅行,护照被扣押后漫游在那不勒斯、罗马和博洛尼亚。我已经写好了电影剧本,并正在寻找制片人……” 故事内核很简单,作为青春片,既不残酷,也不惊魂,有点儿意思,又缺少一点儿想法。不过,从死死盯住白宫的办公桌到对导演的监视器产生兴趣,确实是肯尼迪家族的一个新想法,也是美国媒体给小罗伯特的新头衔——“年轻的电影制作者”。 这个头衔让很多美国公众感到惆怅,虽然肯尼迪家族曾成功收购FBO并成为好莱坞之王,但它最引以为傲的毕竟是坐在白宫的办公桌前而不是导演的监视器后面。他们不得不失望地承认,肯尼迪家族热衷成为全民政治偶像的子孙已所剩无几。“这真是一个既奇怪又正常的逻辑。” “除了电影,环保也是我的理想之一” 1848年,爱尔兰人帕特里克·肯尼迪漂洋过海来到美国波士顿,并生下了家中唯一的男孩帕特里克·约瑟夫。后来,这个男孩很有远见地把儿子约瑟夫·肯尼迪送进了哈佛大学,这个历史上生产美国总统最多的大学,也是后来肯尼迪族系成员必上的大学。 “ 想挣钱, 就必须弄清钱在哪。”哈佛毕业后,约瑟夫·肯尼迪涉足银行业,登上财富高峰后,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权力高峰,“我们家一定要出一位总统。”不过,各种迹象表明,这似乎是一个诅咒的开始。 现在,毒品开始渗入肯尼迪家族的第五代——小罗伯特的叔叔吸毒后自杀,他的父亲在他出生的1984年还因吸毒在狱中思过,最后做了哈德逊河的守护人——小罗伯特再也没有机会像他爷爷童年时那样,在餐桌上和父母兄弟们讨论世界政治经济形势,他所接触的世界,无非是可口可乐、畅销书、明星贴画、Internet、嘻哈、橄榄球比赛,还有他在床底下私自指挥的玩具兵团。 接下来的生活,或许只是继续站在星期天的厨房窗口,度过他作为一个美国褐发男孩稍嫌郁闷但有惊无险的青春期。他也放弃了祖辈们必进的哈佛大学,转投校训更为自由开放的布朗大学,把父辈们引以为傲的经济法律专业放到一边,拿下了一个“环境政治学”的学士学位,并加入了ERFS环境保护组织。 “除了电影,环保也是我的理想之一。环境破坏导致的危机,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也有义务去挽救,这是一场Good Fight。”显然,在肯尼迪家族行进了百年的既定轨道上,小罗伯特开始蓄意跑偏,又似乎没有跑调,“环保何尝不是政治?它是一场全人类的政治,一种对地球友好交涉、和平对话的政治……” “奥巴马出色地解决了一切,就不需要我出来了” 小罗伯特创办了环保与政治兼容的网站Ameritocracy,“一个在众多媒体中区分好和坏的网站,完全公开,你可以发表任何讨论和意见。”当媒体惯性地问他会不会从政,他回答道:“最好的情形是这样:巴拉克·奥巴马先生出色地解决了一切,就不需要我出来了。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先人的那种热情和气魄。”这似乎是小罗伯特为奥巴马竞选举行资金筹集会的唯一理由。而到场的父亲则感慨道:“我很高兴,他能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 无论老罗伯特多么开心儿子终于有了回归政治的迹象,小罗伯特的回应却始终表示不想皈依家族传统:“我们这一代只是致力于服务社会,一个社区组织者。这也是奥巴马年轻时的所作所为。”他直接把球抛给了奥巴马,圆滑的外交语式和技巧,正好产自肯尼迪家族的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