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三峡》是我国第一部反映中华民族圆梦三峡的大型纪录片,该片站在国家和民族利益的高度,从民主与科学的思想层面审视三峡工程,全景式、多侧面、多角度解读和演绎三峡工程,叙述了中国人民从梦想到争论、论证,再到兴建的百年历程。 湖北电影制片厂摄制的大型纪录片《千秋三峡》,犹如大江东去,飞流直下,一泻千里,激荡着观众的心弦。这部影片站在历史理性和人文精神的高度,全景式地描述了三峡工程从梦想到走向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以科学发展观演绎了三峡工程这个举世瞩目的世纪性的历史命题。既洋溢着时代的激越诗情,又充盈着科学的形象美感,是一首运用多声部旋律奏响的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交响史诗。在总体构思上,《千秋三峡》第一次在银幕上把三峡工程作为人类改造和利用自然的一个壮举来加以审视和把握。影片序幕借屈原的《天问》向从天宇混沌中奔湍而来的长江和神奇旖旎的三峡发出诘问:“九州安错,川谷何,东流不溢,孰知其故?”影片在航拍层峦迭嶂、云雾缭绕的长江大全景镜头中,伴随着在峡江深谷中回荡的川江号子,表现了自古以来中华民族意识深层潜藏着的梦幻的、诗意的长江和现实的、苦难的长江两个长江的双重印痕。影片从长江边黄陵庙供奉的治水英雄大禹的特写镜头拉开,回溯了中华民族改造自然、战胜自然的悠远历史。这个大气阔然、诗意磅礴的序幕,正如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所说:“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这为影片奠定了深邃而博大的理性思维话语和美学精神本源。 真实是纪录片的美学特质。围绕着三峡工程梦想了100年,勘测了50年,论证了40年的风雨历程,《千秋三峡》将怎样表现这种带有历史厚重感的真实?影片不是就事论事地停留在展示编年史资料的层面,也不是对三峡工程进行单一线性时空的记录,而是将三峡的命运始终在纵向上,置于中华民族复兴之路的历史长河中进行考察与观照,表现每一次重大历史事件和创造历史事件的仁人志士,在横向上对三峡工程的影响与推动。影片在对三峡工程进行纵横捭阖的宏大叙事中,将一个充满活力的理性思考凸现了出来,揭示了只有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综合国力增强的当代,三峡工程的理想才能变为现实。因此,《千秋三峡》展现的不仅是一个世纪工程的诞生过程,更是一个中华民族追寻复兴之路的缩影。这部影片采用了请当事人出镜进行激情现场讲述,来强化纪录文本真实的认同机制。影片共采访了6位当事人:张光斗、林一山、李锐、魏廷王争、陆佑楣、李永安。他们以个人的所见所闻讲述了三峡工程的一角。影片把对三峡工程的宏观把握,渗透到人物内涵的微观表现上,建立起一种具有人文色彩的真实感和现实感,这样在观众头脑中就构成了三峡工程连接着领袖与人民、历史与现实、物质与精神、科学与民主的完整形象。《千秋三峡》借鉴科普电影美学创作规律,来演绎三峡工程外在形式与科学内容的和谐统一美。影片充分运用电影视觉造型表现手段,把三峡工程涉及的深奥难懂的科技原理在银幕上进行了形象通俗的阐释,给人别开生面的美感,甚至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使观众易于接受和理解。蒙太奇组合的互相烘托,浑然一体,赋予了蕴涵着科学奥秘的瞬间以永恒的雕塑感。 根据中国传统艺术的写意美学原则,在有限的影像画面中追寻无限的韵意,是这部纪录片美学风格的重要特征。影片在表现三峡库区百万移民这道“世界级”难题时,选择了一位叫李萍的妇女在移民车队出发时同乡亲们依依惜别的情景。一年后,摄制组通过移民部门找到在农田割稻的李萍并对她进行了采访,以一当十的银幕叙述,给观众留下了无限的联想空间。在著名作曲家王原平创作的《我走了》的音乐声中,切入了2002年中央电视台把最后一座“感动中国”的奖杯颁发给了三峡移民的资料镜头,让我们感悟着三峡移民破解“世界级”难题的牺牲精神和高尚风格。我始终忘不了影片中一组电焊工人在发电机组中进行金属结构吊装焊接的镜头,那从戴着头盔的脸上滴落下来的汗珠,在灼热的太阳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汗珠的意象是三峡建设者壮美和伟大的象征,体现着中华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魂魄。 从20世纪70年代建造葛洲坝开始,湖北电影制片厂就以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孕育了中华民族文明的长江上发生的变革。当三峡工程动工兴建之时,他们联合中国三峡总公司新闻宣传中心,跟踪拍摄了十多年的工程建设和移民影片资料,经过精心的筛选、提炼、剪裁、编辑,构建了这部融文献性、现实性、艺术性、科学性与观赏性于一炉的作品。尽管不能说影片做得尽善尽美,但它创造的美学价值弥足珍贵,其内容和意义远远地超出了作品本身,成为中国纪录电影美学史上一次具有创新意义的登攀。 第十一届中国电影华表奖颁奖典礼上,三峡总公司新闻宣传中心与湖北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的大型纪录片《千秋三峡》荣获优秀纪录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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